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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化的科学精神

1999-04-22 来源:光明日报 闲 松 我有话说

居里夫妇的故事人们并不陌生,陌生的是她会以喜剧的面貌出现在大家面前。

长期以来,我们印象中的科学家都是些让人不可理喻的苦行僧。他们生活单调,情感贫乏,家庭观念淡漠,经济拮据,固然可敬可佩,却难以亲近,难以认同。科学精神也被神化到了极点,足以使热爱生活、热爱科学的人“望而生畏”。

近日,中国青艺以一出喜剧的《居里夫妇》向观众还原了科学精神的美感以及科学家生命意识和创造意识的美感。这出原名为《舒兹先生的勋章》的法国喜剧像一缕投入实验室的阳光,照亮了人们眼前的科学家,照亮了居里夫妇,于是我们看到,在原本枯燥、凄苦的实验室里却有着十分幽默风趣的色彩,使得科学和作为科学家的居里夫妇不再和我们距离遥远,尤其有意思的是,我们在开心笑过以后,会感到剧中的人物和发生的事与我们今天的生活是多么相似。

当年轻的波兰姑娘玛丽坐在法国索尔本大学的教室里,踏进当时那种极度男权化的科学领域,听着那位玩弄着数字、玩弄着星辰的保罗·阿佩尔教授以诗的意境道出自己工作的本质和美感:“我拿起太阳来,再扔出去……”,玛丽的心中顿时诞生了最亮丽的永远的科学情结。在诗化的科学精神的感召下,她女人气十足地成就了自己,成就了人类的伟大发现。

然而,从事科学研究毕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为研究铀矿中的放射能,居里夫妇曾夜以继日,像“两个强劳犯人”似地在碎矿渣里寻找奇迹。面对埋头工作的妻子,彼埃尔·居里不由得感叹道“何苦要这样做!”玛丽解释说,“因为我高兴,在这儿玩得高兴”,“你大概把我看成了一种什么样的科学圣女吧,这个形象是虚假的!无私、奉献对我来说太不合适了,我一点也不是这样”。正如剧中玛丽自己表白的:“我的目的是为了愉快,仅仅是为了愉快!这愉快是研究、发现、理解!这愉快是在冲线的一霎那击败我们的对手!是科学的愉快……这是一种‘毒品’,远远不是什么‘我奉献’的感觉,我是全身心地奉献给这种‘毒品’……”科学对玛丽来讲,有着不可言喻的乐趣。吃苦不是目的,以苦为乐的吃苦是一种境界,这种境界不是人人都能捕捉到的,对科学家也不例外,正因为如此,才有了科学家和苦行僧的本质区别。尽管科学研究是他们最终目的,但丝毫不影响他们拥有生活的欢愉、在假日里骑车奔走,心情享受大自然的美,他们之间的深爱与他们对事业的激情相存同在。正如该剧作者让—诺埃尔·芬维克所说的:“我非常震惊地观察到我们给这对爱人的生活留下的只是一个凄凉的景象:这种半死不活的、严肃又苦行的人正在那脱离世界的一座封闭而有毒气的棚子里发现放射性元素。在该剧中我们试着让他们的科学斗争更加平易近人,更加明了,对我来说是一种有意思的挑战。”

终于,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有着美丽颜色”的放射性元素神奇地诞生了,玛丽欣喜又感慨地对丈夫说:“我们要获得诺贝尔奖了!可我没有合适的衣服穿!”这个戏客观上张扬了诗化的科学精神,并把科学精神的本质和“人间烟火”在特定环境里高度融和,使科学精神的永恒性通过艺术手段无限地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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